2016年10月14日 星期五

死亡之吻

(網絡圖片)

今早在臉書知悉「搖滾之父 —— 卜載倫 (Bob Dylan) 奪得 2016 年諾貝爾文學奬。以表彰他『在美國歌曲的偉大傳統中,創造出全新的詩意表達 (for having created new poetic expressions within the great American song tradition)。依據法新社翻查紀錄,也確認卜載倫是首個獲得文學奬的創作歌手。

村上再次失落於諾貝爾文學獎,相信很多村迷感到難過、也替村上感到惋惜,而失落之情亦悄悄湧上心頭;整個臉書差不多被洗版,全變了村上春樹。但對村上來說、又是否在意『諾貝爾文學獎』?

也許有些人不明白、為何村上這樣受讀者喜愛?村上很多作品裡有很大膽的性愛描寫。但明瞭作者寫作背景的日本,當時正處於經濟衰退、在政治不穩的狀態下、村上所表達出年青一代的苦滿,作品正好反映當時的社會環境,直到現在日本的經濟依然裹足不前。讀者從書中察覺許多與現實生活有共鳴。村上的作品裡、刻劃深沉的孤獨與寂寞,何嘗不是反映現代人的生活實錄?其實香港現時的環境政治和經生態,也不是一樣步上日本的腳步?當細心去閱讀村上,是會感受到他的哲學思維很美。他曾引用英國一位善於觀察人性、以譏諷潛藏對人性憐憫與同情的小說家毛姆這句:『任何刮鬍刀都有哲學』,去證明每件事情、長久下來都會自成哲學。他其中一本書《說到跑步,我說的其實是》把個人的感覺、想到的事情,從開始直接坦白告訴讀者:他如何開始寫小說、開始跑步,逐漸形成他獨特的哲學。他承認「痛是可以避免、苦卻是自我選擇」,但為何「自找苦吃」?因為透過痛苦,學到很多東西。他一邊跑、一邊感受到自己身體不斷在改變;而大自然的世界也不斷改變,類似天空的雲、呈現各種不同形狀飄來飄去,但天空依然是天空,雲只不過是過客。所謂『天空』,是既存在、同時也不存在;是實體同時也不是實體;對於這些模糊的模樣,村上寫出:我們只能全單接受。


筆者是村上迷,對於他是否獲獎心情矛盾。我視諾貝爾文學獎是『死亡之吻』。歷屆的文學得奬者,從日本大江健三郎、華裔法籍高行健與中國莫言,到現在還有多少人認識?他們自獲後還有多少優秀作品出現?鋒芒過去,隨即隕落。哪就為何我怕村上獲獎!我個人相信村上並不在意是否獲『諾貝爾獎』。正如魯迅曾言:諾貝爾獎始終是一種虛榮。真正有實力的藝術家才不稀罕這些奬。正如村上在《職業小說家》寫道:『文學奬本來就比不上讀者重要,書與故事有人欣賞就好』。村上很棒,是否獲得諾貝爾獎並不重要,因為最重要的是:始終無法改變他是經典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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