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5月24日 星期二

灣仔的一夜

(網絡圖片) 

灣仔是一個很特別的舊區,除了人多車多之外,其社區文化也不斷進行新舊交替。看那條忙碌的軒尼斯道、那間沉默不語的藍屋,她們各自極端地在地理位置並存。還有八十年歷史的同德大押,不就是位於灣仔馬師道及軒尼斯道交界,是全港碩果僅存的街角式單棟大押,卻敵不過古物諮詢委員會的評級被判『死刑』——拆卸。灣仔也是個文化集中地,除了二樓書局外,也有老牌書局在繁忙的灣仔另立旗幟;藝術中心和演藝學院亦座落在背靠綿密的綠地。灣仔也可以說是充滿集體回憶的歲月痕跡。

灣仔也是一個人多個蟻的繁華中心,在日間工作的打工一族,就如旅客般來來去去;但當日落西山時,她又充滿著活力,呈現出另一種璀景況,是香港傳統的『紅燈區』。所謂『紅燈區』是指集中在分域街與菲林明道與駱克道交會的一段。這裡曾是『蘇絲黃的世界』,當然要找高叉旗袍長的女郎是很難的。

昨夜受朋友所託義務站立街頭收集數據。平生首次站街,更是站立在酒吧臨立的駱克道,不難想像如何尶尬!路過的行人不停上下打量,我感覺渾身不自在。差不多每一間酒吧門口都站著一位年過半百的女性或者女孩之類的人在拉客;因為我的英文水低,難以判她們說 fifteen or fifty,倒是 pretty girl聽得清。我滿是疑,究竟她們的要求 fifteen or fifty ,是一小時服費?或是飲一杯酒?其實我真是很想去查問,最終還是缺去問清,因為我怕被人打。當然也有男士被拉進入酒吧、不過不消一分鐘就伸伸舌走出來。若沒有男士路過,她們就吞雲吐霧、凶凶地吸煙,或時站時夾著粗口攀談。看著部一臉倦容、精心打扮、扎著簡單的馬尾辮、低胸上裝、超短牛仔裙,眼圈邊的烟熏妝、嘴唇上的抹紅已有些糊亂的女性親自拉客。另一邊數個風塵女士,圍著一位年過半百的肥胖外男子起,最後其中一位女子與這位男士猛一揮手乘的士離開,留下的女士就另找新的目標。

原來穿著高踭鞋站兩個半小時,是非常之辛,真佩那些長期站立的工作人士。義務工作終於挨到完畢,雙腳疲勞到非筆墨所能形容。還是跑兩小時輕得多!回到家裡,不爭氣的小腿抽筋,連忙急找朋友教路如何治療?真是累到黐綫!其實只能怪自己愚昧,明知是站街做事,應該在離開寫字樓時換對波鞋,不是很好嗎?

不過如今想起來又是一種很好的經,若不是經過昨夜的體驗,也許我永不知道灣仔這個燈紅酒綠的地區,是一個華洋文化的產物,見證著她號稱『紅燈區』的城市中心,如何在東西文化中的盛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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