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4月13日 星期五

雲舒雲捲‧自強不息


保羅約拿‧田立克(Paul Johannes Tillich) 曾經說過︰「語言創造了『寂寞』(Loneliness),這個詞來表達因獨自一人而感到的痛苦;也創造了『孤獨』(Solitude) 這個詞來表達因獨自一人而感到的光彩。」(Language has created the word loneliness to express the pain of being alone, and the word solitude to express the glory of being alone.)

星期日的中午,例的假日節目,徒到『風之塔公園』散,與往時稍有不同的、是把跟隨六個月的『士的』掛在背囊上、雙手隨行隨搖擺、慢慢騰地走著;縱使戰戰兢兢沿途在公園裡,但真的感到久違了這樣的逍行!溫暖的陽光灑落在我的身上,為我鍍上一層光輝,也照亮我臉上難得的柔和與光彩。遠眺望對岸的香港仔海長廊,遊人顯得很模糊,只有一點一點的白光在晃動。抬頭瞧著雲聚雲散的蔚藍天空、神態蒼茫、一陣微風,讓雲團千姿百態、瞬息萬變雲捲雲舒。無法細數的海鷗在上空緩慢自若地翱,一時掠過水面、一時張著翅膀猛撲下來、尖利的嘴、熾熱的眼、對著獵物急進攻。平視陽光底下閃爍的油河水,穿梭行駛在香港仔避風塘內的船,從香港仔乘街渡到鴨脷洲的搭船人紛紛攘攘落船了。這條最傳統、最有特色,甚至是市區碩果僅存的香港仔街渡,航並不很繁忙的,就遊人如鯽的假期也不例外。

望著『風之塔』,霎時有個衝動要行上去,以往是懼那條望而生畏的樓梯,今次自言要戰勝莫名的恐、嘗試自我挑戰;走近『風之塔』,噢!誰知原來沿著樓有條平坦的斜路,除了愕、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最終還是選去到『風之塔』的頂,從高處俯視,整個風之塔公園的美景盡入眼、碧海藍天,似一幅美麗無比的水彩畫,真的是我從沒有見過這麼美!

看著汗流浹背的跑,無懼炙熱的驕陽,依然在烈日當空下練,也就躍躍欲試,但是不爭氣的腳頓時產生痛,心想:醫生不是說出院後十二星期可以跑步嗎?我無可能從此掛靴!心猶未甘再試一回,努力試跑五步、停下來小休、再試五步,如是這努力地重覆嘗試練習,終於去到痛可自行接受的程,改以雙手扶著欄杆、跑十一次,稍停,再試,如是這樣不停重覆練習,直到真的疲了,懷著滿足感坐下來休息。

星期二去做物理治時,告訴治師曾生、星期日自行練習跑步的情況,在互討論研後。問他可否甩掉『士的』?他提可嘗『士的』,但嚴提醒:務要小心行路,特別在落樓梯的時,要加倍留意。當然最好去泳池沿著池邊、小心勤加練,多靠自己練習就可行。這點我是明白的,正如《周易‧乾卦》中說:『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意思為:君子處世,應像天一樣,自我為求進步,剛毅堅卓,發奮圖強,永不停息。

星期三早上,把放置在屋內近門口已有六個月的『士的』瞄了一下,決定要遺『士的』,昂然慢踏出門外去上班,雖然起初行起路來很不自然,仿似機械人走路,但整個人如釋重擔,萬般悲喜在心頭。坐在巴士裡展出久未露面的自豪,珍惜此刻開始無『士的』的感,雖知數月後再次入院做手術,『士的』再次陪我!不過此刻的喜,非筆所能形容,活在當下,珍惜此時無『士的』的興奮。但無論日後的情如何!一定毋忘『自強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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