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已出院十七日,仿佛還是未能適應慢步的生活節奏。對於各同學、同事、朋友和親人的關心,于此,我心裡還是很感激的,同時我更清楚知道,我已不再年青,已由中年進入老年心態的行列。生命匆匆地過去了,同時,常常有一種遺憾和緊迫的心,或許被迫耗去了許多自己應該做的事還沒有實現,真想拾回一些失去的陽光!但是現在身體的實況又自發「黃牌」,結果只能加添自己更多的煩惱!
自出院以後,傷患不斷腫脹,疼痛時有時無。今早物理治療師曾生看了一會兒,告知骨的生長應沒大問題,或者多嘗試抬起腿或按摩手術附近位置。但是腳掌依然不靈活,只可以吃力上下移動、內外卻不能做到!由星期日開始,腳行平路也感疼痛,落樓梯依然有點困難。下午職業治療師謝姑娘了解自出院後的生活情況,發覺我太依賴士的行路,傾向左邊,令到身體不能平衡,她希望儘力讓我早點甩掉士的,恢復自信心,更重要的是加強自身的體力。而事實上我的體力已大不如前,只有原先的二成,很容易疲倦!謝姑娘提議除星期一和星期三外,她希望我到家居平台或公園散步二十分鐘、稍作休息,然後再起步;儘量持續散步一至兩小時,若果可以的話,在安全的情況下、手不拿取士的,這也是一種訓練!結果,就只能這樣慢慢地往前走,盡自己的所能吧!
對於向來急先鋒的我,今次足患迫使自己學習慢步人生路,數次送車尾雖感到無奈,亦能欣然接受;倒是坐在關愛座位,特別是有些乘客看不到手上的士的之際,投下鄙視的眼光,頓時感到混身不自在。不過上星期五,終於沉不著氣,上車對著一位年過四十歲的男子說:「我不介意讓個位你坐!」事緣這個中年男子排隊等車的時候,是站在我後面,當巴士埋站停下來,我吃力上車之際,他一個箭步扒我頭上了車,並且坐在關愛座,於是我站在他面前說出這句話。幸好他也有羞恥之感,急速起來走向後座。從這一事件看來,我不是計較座位問題,也不是說風度問題,而是看出人的品格和修養問題;表面上這位男士四肢健全,也算年青力壯,何須與一位殘障女子爭上車、爭位座?莫非讓他快人一步,是否他的理想就會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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