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30日 星期一

我哭了


(網上圖片)

2014年6月27日對我——是哭泣的星期五。

當日傍晚,見證法律界發起回歸後、第三次黑衣靜默遊行。我認為英國留給香港最好的禮物——司法制度,這一根司法獨立的柱,現在眼看著中國政府與香港政府聯手,誓要把這碩果僅存的磐石推毀,這一根柱正面臨倒塌,禁不著落淚,若這條柱也倒下,香港就不是香港了。晚上下課回家準備就寢之際,電腦閃出『新界東北發展撥款』強行通過訊息嚇一跳。一個合法議會,居然以這種鄙劣的手段取勝?怎不教淚從悲來?在學校開始選班長到學生會選主席,也不會出現這般荒謬的選舉結果!

當年我和媽媽一同走上街反對廿三條,為的是爭取言論自由,因為這是香港的核心價值。兩年前的反國民教育與我無關,但我依然聚集政府總部流汗流淚,因為有怎樣的教育,就有怎樣的社會,社會是由人組成,而人是由教育培養出來的。教育下一代、不單要作一個有良好品格的公民,也要有批判性的思維和智慧;但國民教育卻要求、下一代愛一個不公義殺人的政黨,連最基本的批判思維也欠缺,這豈不把下一代變成機械人?


今次東北強行通過,看見議會制度的不公義,這種非法投票、強行通過的結果,與人治的手法有何分別?一個沒有法治的社會,是多麼使人可怕!今天可以強行拆東北,明天可以拆天水圍、青衣、大角咀、筲箕灣、西環、鴨脷洲,甚至你和我的家。

香港核心價值其中最重要的一環——是法治精神,一直支撐著香港,使人享有在法律之前人人平等。我落淚是因為現在香港法治,已瀕臨垂危的地步。香港已不是我所熟悉的香港,為何會變成我再不認識的香港?那一夜的淚痕,是為香港而哭。被稱『東方之珠』的香港,是否只有外殼的美?而喪失內在的動力,存著的是冰冷冷的霓紅燈。

容許我抄錄馬丁.尼莫拉牧師在二戰結束後所寫的一首詩:

起初他們……

當納粹追殺共產主義者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共產主義者;

當他們追殺社會民主主義者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社會民主主義者;

當他們追殺工會成員時,我沒站出來說話——因為我不是工會成員;

當他們追殺猶太人時,我保持沉默——因為我不是猶太人;

當他們要追殺我時,再也沒有人為我說話了。

 

記得傷痕作家——《苦戀》作者白樺曾說:『我愛祖國,祖國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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